石炭劣质,却一直都是下层人家取暖常用。

每年冬天因为石炭导致肺部疾病,落下咳疾,点一晚上石炭,第二天早上起来,鼻腔内全是黑色的灰烬。

而阮青鱼因为要给沈庆云取暖,用量不但特别大,开窗缝隙还小,暖和是暖和了,但室内空气浑浊不堪,对一个昏迷不醒的高烧病人来说,一点好处也没有。

阮青鱼照顾了沈庆云一夜,眼底一片青黑。

看到冷山雁一大早过来,虽然衣着素简,但容光焕发的样子,与憔悴的他形成鲜明对比,有些没好气道:“好没好你看不出来吗?”

沈庆云的情况确实不算好,脸色惨白冒虚汗,意识混沌,嘴唇更是像死人一样苍白,仿佛真的快死了。

冷山雁心情大好,冲着阮青鱼欠了欠身,声音微低:“姐夫不要生气,我只是来看望大姐,顺便给你们送早餐,你和父亲一夜都没合眼了,好歹吃些东西。”

冷山雁举止‘善意’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
他和胡桂华都忙着照顾沈庆云,根本没时间做饭,兰姐儿肚子饿得咕咕叫。大人可以饿两顿,孩子可不行。

一顿早饭,吃得阮青鱼面青心堵。吃完饭,他和胡桂华将碗筷一丢,继续照顾沈庆云。

中午时分,沈庆云的情况好了一些,但依然昏昏沉沉的,不过总算是有了好转。

胡桂华的心放下了一些。

白茶知道后有些担心,跑回西厢房,问道:“公子,不会出什么意外吧?”

沈庆云要是好了,他们就白忙活了。

冷山雁微微抬手:“不急。”

中午,冷山雁让白茶做了午饭,再次端到东厢房。

趁着一起吃午饭时,他对胡桂华说道:“父亲熬了一晚上,现在大姐情况已经好转,可以让姐夫继续守着,父亲睡一觉休息会儿吧。”

胡桂华年纪大了,不像阮青鱼年轻经得住熬,而且原本照顾病人就累,听冷山雁这么一说,有些动了心思。

阮青鱼在一旁听着,心里有些不开心。

亲女儿病成这样,你还睡得着觉?你累,我就不累?我还要照顾兰姐儿,我就不辛苦?

然而阮青鱼可不敢说出来。

冷山雁提议让胡桂华休息,那是一片孝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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